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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篮球吃的口香糖-打篮球口香糖窒息

tamoadmin 2024-10-1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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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打篮球比赛时为什么要吃口香糖

2.找小说原文《绿太阳》

3.关于打篮球时嚼口香糖的问题

打篮球比赛时为什么要吃口香糖

打篮球吃的口香糖-打篮球口香糖窒息

因为打篮球是口腔会很干燥,而吃口香糖可以增加唾液的分泌,从而能达到湿润效果!!

嚼口香糖,你就会在焦虑或压力,第一点我觉得,这个东西没有办法证明,如果你要承认心理学是一门科学的话,它应该测量,我到目前为止没有看到关于这方面的测量的很科学的报告,所以最多它只是一种猜测或者美好的愿望;第二、如果说嚼口香糖它可以解除一种焦虑,那么其它的方式能不能也可以解除焦虑,因为人在疏解压力的时候,最自然的这种方式就是剧烈运动,剧烈运动是可以被心理学证明的,剧烈运动可以很好地去消除焦虑。

找小说原文《绿太阳》

绿太阳

汪崇福

本不想在课堂上打瞌睡的,尤其是在刘老师的课上,可我还是不胜倦意,趴在桌子上睡着了。下课铃响起的时候,我就像是伏在了一堆干草上,舒服得不想起来。]

我正梦见一条大黑鱼,被我逮着了,我把它拉向岸边。初夏的阳光是绿的,很暖和,把岸边的泥巴也照成绿色。我赤着脚走在墨绿色的泥浪里,像踩进了棉花堆,走不动。回头一看,黑鱼不见了,我拖着的是一头猪,像小船一般大。

有人喊我的名字,是浑厚的男中音。

刘老师的嗓音总是那么好听。

我像咬钩的黑鱼一样挣扎着浮出水面,才明白已换了另一番天地。教室里空空荡荡,同学们都出操去了,黑板上留下漂亮的行书,是刘老师的手迹。刘老师的字和他的人一样地帅。操场上噪音很大的喇叭传来了广播体操的序曲。

我心里想着的还是那条黑鱼,明明是黑鱼咬了我的钩,我还看见它浮出水面,露出暗青的背,在阳光下闪着幽冷的光,怎么忽然变成了一头猪呢?

隔壁的高婆说了,母黑鱼的骨头炖汤,喝7天,就能医好病。

高婆说,土方子,灵验得很啊!

高婆还说,你妈只是动了祖宗的灵气,他们镇了她的魂。黑鱼骨汤是还魂的。

所以我非常地希望能钓到一条黑鱼。但是黑鱼很少见,只有在它们产卵后的不久,带着黑鱼娃娃云游的时候才钓得到。但是现在已经过了黑鱼产卵的季节。

医好妈的病,日子就会变成另外的样子,就是原先的样子。

吃完早饭,背上书包,迎着朝阳去学校。中午回来,下午再去。傍晚的时候,妈就在大门的门槛上坐着,一边择菜一边盼我回来。从大门口弯曲着延伸开去的小路 上出现了我背书包的身影。落日苍苍茫茫,但我觉得和朝阳一样新鲜。远远地妈就喊我的名字。我愉快地应答着,一口气就能跑到大门口,望着门槛上正择菜的妈, 傻呵呵地笑。

妈很好看。妈择菜的样子更好看。她总是侧着身子坐在门槛上,两只手从左膝上垂下来,飞快地剥豆,或者撕菜叶,掐菜梗。渗出的菜汁 的味道,清新而醇厚,非常好闻。这总让我想起刘老师。刘老师是一个富有激情的人,上课的时候总把全身弄得都是粉笔末儿。最近他开始咳嗽起来,那是吸入了过 量的粉笔末儿所致,他要是也来择菜,吸几口菜叶的新鲜的气味该多好!

擦把脸来择菜。

嗯。

那时候家里有很多的菜要择。 一是为晚饭准备的。二是第二天一大早妈要挑出去卖的。菜择的好才抢手,妈说,菜择得好,连你们刘老师也来买。不过你们的刘老师也怪可怜的,一个大男人总是 买菜,象个小媳妇似的。唉,他还没有结婚吧?三是择剩的碎叶烂梗,顺便做成猪食。家里喂了一头母猪,食量大的惊人,每天都要填进一篓子的菜。

那些菜都是妈种出来的。妈还健康的时候,门口坎下的菜地绿油油一片,也开金灿灿的黄花,清香四溢。清香也是妈种出来的。妈把菜籽和汗一起撒下去,清香便从 土里长出来,绵延不绝。清香引来了蜂儿、蝶儿,连雀鸟也来赶趟子,上下翻飞,像灿烂的群星。群星闪耀,群星是妈妈种出来的。

当群星撒在天幕上的时候,菜已经择好了,分进了三个篓子。

大篓子里是第二天要卖的,菜叶又肥又大,水淋淋,逼人的眼。

不大不小的篓子里是专门留给母猪的。

小篓子里的菜炒了端上饭桌,菜叶明显地小些,也老些,难得卖出去,所以留给自己吃。妈吃菜的样子很好看。她总是侧着身子坐在竹凳子上,左手垂下来,右手夹菜,夹给我,也夹给她自己。她吃菜嚼得香,看着妈嚼得香我把头埋下去,呼呼噜噜地吃,也嚼得吧唧吧唧地响。

有一天妈放下了碗筷,看着我吃。她忽然说,明儿炒大篓子里的菜。我一喜,立刻从饭桌上伸直脖子,但是我说,妈,小篓子里的菜我喜欢吃,还是抄小篓子里的 吧!那一天还是我洗的碗。我很快把饭吃完了,然后去做作业。以前我从不这样。以前吃饭吞吞吐吐,怕吃到米虫和砂子,可还总是吃到。吃到了吐掉就完事了,可 是我还要漱口。所以吃得很慢,比妈还慢。妈吃得慢是因为她边吃边想心事。我不知道妈想的究竟是什么,大概是想爸爸、地里的菜,或者第二天刘老师还买不买 菜。

想心事使妈很好看。吃饭的时候她想,所以很好看;择菜的时候也想,所以也很好看。

那一天妈吃完了饭,我的作业也做完了。我捋起袖口要洗碗,妈说,去写作业吧!我说,作业少,我已经写完俩哦。结果是我洗的碗。我开始洗碗,妈走出去了。妈还是去隔壁的高婆家。

妈走出去的时候说,秀秀,你长大了。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。我喜欢长大,也渴望着长大。择菜、洗碗就证明我已经长大了。长大了我会变得好看,跟妈一样, 侧着身子,手垂下来。长大了我还可以帮妈做更多的事,很自由地跟刘老师说些话儿。刘老师总是说我长不大,他说你长大了你妈就好了。他要听见妈这么说就好 了。但是他肯定听不到,这时候他正伏在灯下批改我们的作业呢!

妈走出去,说我长大了,我心里乐滋滋的,忍不住看了妈一眼。妈的腿修长,腰很细,连走路都很好看。妈走路的时候是不是也想着心事呢?

我第一次洗碗就把碗洗得很干净,关键是因为碗上没有什么油,好洗。高婆家的碗可不好洗,妈说,她家的碗跟人一样都是油腻腻的。高婆家宰猪,顿顿都吃猪 肉,一就家人全都肥头肥脑的。妈去高婆家是去洗碗、洗衣服,每天都去一会儿。干那些活儿是有报酬的。高婆的儿子,也就是高壮的爸爸高屠夫,按月给妈一些 钱。妈把那些钱存在一个有绿色花纹的坛子里。我问妈存钱干吗,妈说攒足了留给你上大学啊!我说念大学要很多的钱吗?妈说是啊,存的钱还远远不够呢!我说念 大学要那么多钱我就不念了。妈说你要念,要念,念了大学,山窝窝里飞出金凤凰,那我就是凤凰妈妈了。说完便笑,妈笑的样子也很好看。妈笑的时候是不是也想 心事呢?

妈就成了高壮家的钟点工,而高壮跟我一个班,他总是当着众多同学的面说我妈是他家的"长工"。开始我还跟他争辩,是"钟点工"而不是"长工",劳动是光荣的。他竟说,反正是为他家洗碗洗衣服;还怪腔怪调,劳动是光荣的,那你也为我写作业啊!说得同学们哄堂大笑。

高壮擅长起哄,学校里略略有些升高的声音都是他制造出来的。他的心思根本不在功课上,所以他的功课极差。他经常"雇"同学为他做作业,一道题5角钱。也 想雇我,像钱多得不得了的样子。我才不买他的账呢!不就是有一点臭钱吗?谁不知道他家总宰一些病猪、猪,也不知坑了多少人!

高家就在隔壁, 屠宰场在高家的院子里。高家院子里有一股很难闻的气味,腥,臭,而且腻。那次我走进高家院子是找我妈,母猪闹食了。外面漆黑一片,高家院里灯火通明,热气 腾腾,一头大猪吊在树上,高屠夫持刀给猪开膛。猪身洗得白白净净,所以我一进高家院子就看见白白的一个长条。妈坐在他家的门槛上洗衣,侧着身子,双手从左 膝上垂下来,搓洗的动作使她的头发游丝般颤动。高婆坐在竹凳上,一边看高屠夫给猪开膛,一边和妈说话。

高婆说,一个人多难啊,过来跟高壮他爸一起过,不就像模像样了。

妈说,不行,不行,我跟高壮他爸过不到一块儿,秀秀也不小了。

高婆看了妈一眼,又看高壮的爸爸,挂在树枝上已经开了膛的猪好象抖动了一下。

妈狠劲地搓了一会儿衣服,弹起的肥皂泡挨着地便破了。她说,排水沟是不是改从后门出水啊?

高家院子屠宰场的血水,顺着排水沟一路淌过来,淌进坎下的菜地。绿油油的菜地变得很脏,臭烘烘的气味引来绿蝇,萦绕其间。而我家的猪圈就在排水沟上。

高婆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。她说,不成,不成,不成,动了地气可不得了!

看见我来了,她们不再说话。妈知道猪又闹食了,我们一起走出高家院子。走出高家院子的时候,我看见高婆的嘴巴撇了一下。

妈回去喂猪。喂猪之前妈把手脚洗得干干净净,她说,免得把高家院里的病带给了自家的猪。猪食是早就准备好了的。烧火的时候,一口锅煮米,另一口锅煮猪 食。饭一熟,猪食也就差不多了。猪食是那个不大不小的篓子里的菜,拌上糠和细米,母猪爱吃,拱着拱着,一大盆猪食便没了。每顿喂食,妈总要蹲在猪槽边,撒 一把料,拌一下食,有说有念地看着猪吃饱。

母猪吃饱了之后便睡,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起来。妈说,等生下了那些小崽子,学费就不愁了。我记得我的学费都是在猪崽出生之后缴齐的。我的学费在猪肚子里,所以妈把猪看得十分珍贵,招呼得也很好。

母猪并没有睡在猪圈里,象家里的一口人一样,大模大样地睡厢房,与我们的床铺仅隔一个堂屋。厢房是空的,空着也没有用,妈就把猪从猪圈移进厢房。她说猪圈在排水沟上,沟里尽是病猪的血,病传染给了母猪不好办。

但猪毕竟是猪。我亲眼看着一堆又一堆的小猪,它们在厢房的棚里棚外滚着拱着,慢慢地就长大了,长大了就卖给人家。猪善屙善拱,每一头小猪在离开猪妈妈之 前都要拱几个坑,屙几摊热粪。所以尽管我和妈经常打扫厢房,但总是很脏,很乱,一股酸臭;跳蚤也多,爬过堂屋,爬上我们的床。夜里我和妈被咬得睡不着,内 衣上满是血星子。妈说,等排水沟改道了,就把母猪赶进猪圈。

但是母猪还没有进猪圈,妈就变了样子。不种菜,不择菜,也不喂猪。她疯了。那天该是喂猪的时候,高婆把妈背进屋,妈好象是睡着了。

高婆说,你妈发病了。

高婆说,黑鱼的骨头炖汤,喝7天,就能医好病。

高婆说,土方子,灵验得很啊!

高婆还说,你妈只是动了祖宗的灵气,他们镇了她的魂。黑鱼骨汤是还魂的。

妈睡了好久才醒过来。妈醒过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:咦嗬,你是哪个?这么大了怎么还不嫁人?她的目光呆而且散。我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跑到隔壁去问高 婆。门虚掩着,高屠夫和高婆叽叽咕咕说着话。我推门而入,他们吃了一惊。我问高婆,我妈怎么就病成那个样子?高婆说,你妈掀了我高家的神龛,动了祖宗的灵 气。我又跑回家,妈口无遮拦地唱歌,不知是什么歌,翻过来倒过去的老是那一句:

绿太阳,绿太阳,照在我的心坎上。

唱完歌,她就躺在满是跳蚤的床上睡,她睁着眼睛睡。睡累了,起来,坐在门槛上骂人。不知道骂谁,东一句西一句地骂,左一句右一句地骂,有时还拿砧板和菜刀,剁一刀骂一句。

妈疯了的消息很快传开去,人们纷纷聚拢来,然后又叹息着离去,离去的时候,他们都忍不住打量我一眼,然后又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。

我不能忍受那些目光,那种目光里有一种绝望的成分。我相信妈不会老是那个样子,她会慢慢地好起来的。她不喂猪,我来喂。等产小崽了,小崽长大了,卖得了 钱,买黑鱼炖汤,或者上大医院,我能治好妈的病。但是地里的菜很快吃得差不多了,我就摘扣叶(一种树叶,掐断叶柄,有白色的稠汁)。扣叶煮成的猪食,母猪 爱吃,那是妈健康的时候跟我说的。妈说,怀了崽的母猪要发奶,扣叶是发奶的。

一大早我就提了蛇皮袋去摘扣叶。扣叶树随处可见,但是每天都得摘 好几袋,所以要跑很多地方。我居然摘到了学校的后面。学校后面长了好几棵扣叶树,刘老师的寝室就掩映在扣叶树之间。有一次我看到了刘老师敞开的窗以及晾在 上面的回力球鞋。刘老师总是穿着那双鞋在夕阳里投篮,篮球在他手里如落日一样地壮丽。

摘扣叶使我起得很早,睡眠不足,所以在课堂上打瞌睡。刚才就是刘老师把我叫醒的。

刘老师在我的右前方,他走过来了。我看见他右胸口袋里挂的一支笔。口袋是米色的,衬衫是米色的,而笔是绿色的,很显眼也很好看。

这是刘老师惯常的穿着。我不知道刘老师是有两套米色衣服呢还是他从来不洗。我想刘老师大概是需要个女人了。

刘老师说:又起大早摘扣叶了?

嗯。我答应着,心中却想,老师怎么知道我摘扣叶,难道他看见我摘扣叶了?

你妈她好些了吗?刘老师拍了拍身上的粉笔末,又剧烈咳嗽起来。妈健康的时候卖菜,刘老师经常在下午生意清淡的时候光顾菜摊。

她今天又坐在门槛上乱骂。我站起身朝窗外望去,同学们正在做广播体操的跳跃运动,我看见高壮故意在踢腿时踹旁边的矮个子。矮个子趔趄了一下,但仍然坚持做操。

她会慢慢好起来的。刘老师说,她不会永远都是这个样子。刘老师说的和我想的完全一样,这使我非常高兴。说完后,他走出了教室。在门口他突然站住,回过头,像忘记了什么似的说,主任找你。

广播体操已经做完了,同学们如潮水般涌了过来,涌上楼道,涌进各个教室。肥头肥脑的高壮总是冲在潮头,这和他身上的衣服如出一辙。

我迎着那股潮流奋力地走过去,走向主任的办公室。尽管我尽量避开,但还是撞到了一些不怀好意的肩膀和别有用心的手——当时也碰到了高壮的手,他的手似乎也特别地长,他塞给我一张纸条。纸条油腻腻的,皱皱巴巴,好像是在手心里捏了好久了。

高壮的字又大又粗,歪歪斜斜的,像地震后的一片危房:放学后学校后面的树下见。

就是那几棵扣叶树吗?我在那摘过扣叶,还看见了刘老师的白色回力球鞋。但是有什么要紧事非要在那儿说呢?我把纸条揉成一个团儿,轻轻地抛了出去。我觉得 这好象是在投篮,所以想打一个口哨,像刘老师投篮时打口哨一样。高壮也打篮球,他打篮球时不停地嚼口香糖,也不知是从哪学来的,他说是潮流。那么给女孩递 纸条也是潮流吗?

我推开门走进办公室。记不清是第几次走进教务处,室内的一切差不多都熟悉了:沙发还是沙发,茶杯也还是茶杯,窗台上的灰还在。报纸永远都是昨天的。

教务主任的上半身隐在一张摊开的报纸后面,下半身陷进沙发。我只能向他那毫无遮拦的母猪般的肚子点头报告道,主任,我来了。

主任手中的报纸表示性的降了降,稍微露出眼睛瞟我。唔,来了,为什么找你来,这回不说你也该明白了吧?你的学费,他略顿了一顿,旋即精确地甩出那个纠缠着我不休的数字——200元!你准备何时缴清呢?

等母猪产了崽……我回答主任时,不敢看他的脸,只是将眼光投到他在茶几上扣着的手指,又尖又细,是抓钱的手。

我理解,我理解!主任重重地点两下头,虽说你家里有些困难,但是可以借啊!为什么总是要等到猪产了崽……也不知你爸妈是怎么回事!

主任耐心地等待我的反应。

我只是漠然地站着,初夏的阳光白得刺眼,但我仍把眼光移向窗外,满是灰尘的阳光在操场上有气无力地游移,一排扣叶树贴着青灰的石墙,规规矩矩地立着。上课铃急促地响起,一片扣叶就在那个时候动了一下。

时间在窒息人的沉寂中挨过去,主任嘴角耐心的笑也消失了。他终于愤怒了:

如果再不叫缴,明天就不要来了!

下午我就没有去上课。我还缴不了学费。朝隔壁的高婆借吗?她家有钱,可是又把钱看得金贵。妈买菜籽朝她借过钱,她嘴巴一撇就推掉了。妈睡醒了,居然没有 骂人。她拿了脸盆洗脸,洗罢又梳头。秀秀——她竟叫我的名字,刘老师要来的,我要打扮得体面些。说完又唱:“绿太阳,绿太阳,照在我的心坎上。”唱的时候 目光依旧呆而且散。我无可奈何地摇头,究竟什么时候她才会好起来呢?

妈一定会好起来的。

刘老师真的来了。刘老师来的时候,夕阳贴 近西面的土坎子,妈高一声低一声地唱她的“绿太阳”,而我在锅灶上煮粥,稀薄的米汤上漂着切碎的菜叶子,淡绿色的,冒着热气。灶堂里的火烧得很旺,把已经 熏黑了的墙照得红彤彤。我往里面添了一把柴,去厢房喂猪,便撞见了刘老师。刘老师跟妈说话,而妈答非所问。

妈说,咦嗬,好大一个男的。

看到我和刘老师说话,妈不唱了,她从门槛上站起来,凑过来对刘老师说,秀秀早该嫁人了,今晚上你就把她娶走,啊?说得我的脸都热辣辣的。刘老师说,她确实病得不轻。又说,学费我已经替你缴了,明天还是去上学,啊?有什么困难说一声。

我的眼泪涌了出来,从下巴上往下低落。泪眼朦胧中,我看见刘老师挂笔的口袋已经有了黑黑的脏斑。他为什么不替自己多买几套换洗的衣服呢?妈突然冒了一 句,还不快谢……那时我还以为她突然好过来了呢,但是她的目光仍是散的。我去喂猪……她说,摇摇摆摆地走向厢房,一下苍老了许多,碰翻了竹凳上的脸盆,洗 脸水泼了一地。她没有去捡,径直走进了厢房,母猪在叫唤呢!大概把猪槽拱翻了,猪食压在了下面。

妈进厢房喂猪,我和刘老师在堂屋说话。天色渐 渐地灰暗了,一张油腻腻的大脸在门口闪了一下,是高壮。高壮的一只脚伸到了门内,另一只脚还在门槛外侧。他看到刘老师高大的背影,脸上的表情因为吃惊而显 得有些古怪。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们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农药气味。我和刘老师立即奔入厢房。母猪趴在地上,长鼻子上满是白沫。而我的疯妈妈神情漠然,拍着手掌唱 歌:

“绿太阳,绿太阳,照在我的心坎上。”

她身后的地上,斜躺着标签已经烂得班驳了的农药瓶,橡皮塞不知被她扔到哪里去了。农药是妈健康时买的,专门打菜地里的虫子的。本放在厢房的窗台上,竟被她这个疯子喂了猪。

高壮终于把他的另一条腿迈进来,跟在我们后面进了厢房。他的油脸在昏暗的灯光下变得苍白,他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,他说:

拖到我家宰了,母猪肉一样能卖得好价钱。猪肚子里的乳猪还是上等的菜,贵得很呢!

刘老师沉思了半晌,呛人的农药气味使他有剧烈的咳嗽起来。母猪肉……是有毒的,吃吃……不得……他说。

母猪趴在地上,长鼻子不停地拱来拱去,地上尽是潮虫。猪肚子里猛一抽搐,便不再动弹。

我看了看拍手唱歌的妈,又看了看地上的猪和圆鼓鼓的猪肚子,心潮起伏;但我还是极其平静地说,那只有把它给埋了,昧良心的钱咱可不要。

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样地平静,想一想,也许是与刘老师站在我的身边有关。

夜幕扯下来的时候,我和刘老师一起拖猪,像是在泥泞里拖一条搁浅了的船。拖到坎下的土坡子,也就是菜地里废弃了的一角,把母猪掩埋了,把妈康复的希望掩埋了,把我的学费也掩埋了。

高壮一直跟在我们的身后,他想插手帮助。我不肯,我说,你的手脏。我把我的绝望,通过我的嘴,滞留到了高壮涨红的脸上。高壮难过地看他的双手,虽然他的手上什么也没有,但他还是看出了满脸的羞愧。

天幕上已有了星星,群星闪耀。群星是妈种出来的吗?这个时候妈还坐在门槛上,唱:“绿太阳,绿太阳,照在我的心坎上。”

她唱着唱着,晚风一阵阵吹过。

我和刘老师往回走。寒气下了,刘老师胸口上的笔剧烈的抖动起来,他又开始了极其猛烈的咳嗽。高壮就是在这个时候拦住了我们,他说:

有件事我必须说出来,今天中午我就想跟秀秀说的,还给了她一张纸条……

高壮的眼睛里满是星星,所以十分地亮。他的情绪也很激动,以前见他跟别人打架也未曾这么激动过。我有点后悔自己的言行过于轻率了。

秀秀,你知道你妈为什么成了这个样子吗?是我爸打的。那天你妈正在洗衣服,我爸去搂腰。你妈咬了我爸一口,我爸毛了,一脚把你妈踢倒在地,也不晓得踢着了什么要害,你妈就晕了。

高壮厚厚的胸脯一起一伏,他说,刘老师,去告我爸吧!他还宰了许多病猪,猪……我还可以做证人。

高壮油腻腻的脸变得生动起来。他说,秀秀,一定要把你妈治好……

说着他看了看坐在门槛上的妈。妈拍着巴掌唱歌,巴掌从左膝上垂下来:

“绿太阳,绿太阳,照在我的心坎上。”

她唱着唱着,晚风一阵阵吹过。

《儿童文学》2000年第七期

关于打篮球时嚼口香糖的问题

肯定多少会影响脸型,当然说好听点叫塑造脸型,不过你要认为你脸型不错就别老嚼口香糖了...你要一时间还不适应打球没东西嚼着的话,建议买个牙套去,那东西很实用,打球时难免会有些误伤嘛,最起码能保护牙齿和舌头。